抗吧文学典中典,媲美抗吧声之形的纯爱故事。原作者抗压吧:蒼糸-
起源
终焉之深吻。在幽暗的香气里浅浅地睡了,与长野也只是手指交织在一起而已。我梦见一ノ瀬与长野又回到中学一年级大笑着拍照的时光,醒来以后发现还是黑夜,给长野盖好被子,就自己跑到沙发上了。天微微亮,一切都在复苏,这座城市血管中的血液又流动了起来。“我是一ノ瀬,我在横滨过得很开心,小惠呢?”热海篇结束。“面对那个无家可归的人,我们应该做什么好呢?”“是应该对他微笑呢,还是应该对他伸出援手呢。”“每次走过新宿地道,都能闻到那股刺鼻的气味,好讨厌。”“今天店里丢掉的东西,放在那里留给他们吧。”“在公园里睡大觉,真影响市容!”“这种人果然应该被社会清除吧。”表面光鲜亮丽的东京,在每一个深不可测的地道,都居住着这么一群人,泡沫经济的余孽,负债累累的失败者,就连自己都无法拯救自己的人们。流浪在每一条街上,成为这个时代随着汽车尾气的风,流动着的城市旅人。放下行囊,把手伸向垃圾桶,切断一切与过往有关的温暖回忆,收起所谓高尚的自尊。没有爱,希望,只有每一天无尽的喘息,临近于濒死状态的心情,做尽了一切与众生背道而驰的事情,被时代的洪流抛下铁轨,寄生在石缝之中的杂草。在不停伤害自己与伤害别人之间,不断地重蹈每一场悲剧的覆辙,生在东京,死在东京,爱与恨,这便是东京。从出生的一刻就没有抱着满怀的爱死去的,被践踏过,在泪水中站了起来,丧钟为谁而鸣,旅途正式开始。“小伙子,天天来网吧睡觉,真的不开个包夜吗?”“啊......”“也没别的意思,就是随口一提。”“对不起...对不起...”我拎起包,飞速跑了出去,又一次流落在了新大久保的大街上。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,估摸着一算也只够每天吃以往一半食量的饭了。这时候,距离流浪结束还剩四天。我脑子转的飞快,不停地想着如何才能生存下去的办法,这张小孩脸无论到哪里躺着都会被问年龄,而我也确信,自己也得不到任何的帮助了,除了长野。一切的一切好像已经固定成了一个死局,我已经开始害怕下课后,该怎么样处置自己的生活。16个小时,整整16个小时,在这16个小时里我要等待夕阳落下,迎接漫漫长夜,然后再祈祷期待下一个黎明,确认自己是否活着。
发展
夜晚的我,流浪在东京的大街。白天的我,却还是要伪装成乖乖的学生。每次痛苦的时候,都想起,我18岁。“我该去哪里呢。”可笑的发问在代代木的地道中回响,没有人回答我,所有我面对的,就像一记沉重的耳光。我那双破破烂烂的匡威早就已经走到开胶了,脏脏的鞋带趴在氧化的鞋面上,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,被赶出家门,被雨淋湿。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吧。那天晚上和长野在她卧室里吐露的心声还历历在目,在黑夜里吻过她的耳朵。现在她的父母早就回来了,她现在一定躺在卧室里看书吧。我点燃那盏烛火,试图伪装成点缀了整片夜空的万家灯火,一阵风吹来,灭了,就像我小小的希望一样,喜悦总是出现在我梦中。一个人走着,一直在一个人的路上,不停的挑战能走路的最远距离,已经可以从涩谷走到池袋了。看着电车上,放着超市的广告。刚下班的父母买了熟食,一边挂念着在餐桌前的孩子,一边快步走回家。一家三口在温馨的灯光前,一边许愿,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饭菜。“生活就是如此幸福哦,快来选购吧。”电车上我的眼泪就突然流下来了,一想到一会要在公园洗头,荡两个小时的秋千,我年少气盛的自尊心,就像被砂纸磨平了一样。十五岁那年穿着破破烂烂的t恤就敢出门,是因为有家可以回。十八岁这年每天佯装干净整洁,却只是不想被发现无家可归。人生,为什么如此沉重。再一次路过新宿地道的我,终于崩溃了,穿着学生装,席地而坐,俨然成为了像流浪汉一样的人。每个人都是赤手空拳而来到这个世界,却又在无言的寂寥中独自死去,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人,在有限的此生里,产生所谓的友谊爱情,来度过这场百年笑话。胡思乱想的我,很讨人厌啊。“小朋友,不回家吗?”我望着那个向我搭话的男人,头发乱糟糟的,油腻的夹杂着几缕白发,眼白呈现出了一种浑浊的黄色,风餐雨宿,皮肤黝黑,就像这地道里的所有人一样,被人生的流水线打上了流浪汉的标签。“我就是坐坐。”说完便躲开他接近的手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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